黑道上的龙，虎，蛇为金像展开一场生死搏斗。黑夜追踪，枪声刀影。咖啡店里，秘密接头。大盘石下，金像露面，强中还有强中手，最后获胜的人竟然也叫龙！

01：深夜盗宝

深夜，青海的塔尔寺外，围墙下蹲着两个人影。片刻后，见四下没有动静，一个叫虎的对另一个人说:“龙哥，上吧!”龙说:“好，虎弟，我来!”说完他一脚踩在虎的肩上，凭着墙面上的坑坑洼洼一跃跨在了墙沿上，然后放下一根绳子，把虎吊上去，两人轻手轻脚落入寺院。

龙对虎道：“你先去打开寺门，留好出路等着，我去佛殿取像。”

龙蹑手蹑足走近佛殿，他从半开着的窗门中见到了那尊文殊菩萨的金像在朦胧的酥油灯光中闪闪发光。金像是用小铁链锁在佛龛里，佛殿里还有多尊其他金佛像，所以有两个藏民日夜轮流看守着。这是他们侦查了好几日才得知的。

那个守夜的藏民在墙角的一张地铺上呼呼大睡。龙一闪身 进了殿堂，从腰间抽出一把钢钳，去钳锁住像身的铁链扣子。他即将得手时，突然殿后转出一个老僧，见有人在盗佛像,大喊:“有贼。”

龙已将金像抢在手中，见有人喊,立即掏出一柄匕首,飞向老僧。老僧倒下惊醒了地上的那个藏民。龙飞身逃出殿堂，到寺门口同虎汇合。虎忙抽出一把藏刀，向追来的藏民砍去。

那藏民用裹铁长棍挡住虎的一刀，反手一棍，正击在虎的背上，口中喊道：“留下佛像。”龙见虎招架不住，又从袋中摸出一柄匕首，飞向那藏民。那藏民见状，身子虚晃一下，倒在地上。

龙、虎逃了一阵。虎终于跌倒，并大口吐血。龙把金像塞在虎的怀中，然后背起虎说:：“虎弟，记得前面有家小客栈，先进去歇一夜。天亮我们就回省城，马上替你治伤。虎弟，你无论如何要顶住。”说罢，背着虎向前疾走。

02：小店遇贼

已是半夜，小客栈里名叫蛇的老板正在鉴赏近日收来的几件墓葬文物。他以开店为幌子，实则是暗地在此收购盗墓人掘出的文物。当小客栈的门被人敲响时，蛇警觉地把桌上的文物收入床下的一个箱子里，然后摸了把手枪去开门。当他看到门外站着魁梧而又凶狠的龙时，不禁打了个寒噤，莫是黑吃黑的?后来见到龙身上还背着个半死的人，才轻轻道：“是借宿的?”

“嗯，有空房间吗?”

“有，有，快请进！”蛇把龙、虎引进一间小房间，里面有两张小板床。

龙把虎放在一张床上，然后对蛇说：“你走吧，我们自己料理。哦，你有伤药吗?有的话给我弄一点来，止血药也可。”

龙说完瞪了蛇一眼。蛇知趣地马上退出。

龙关上门，从虎的怀中掏出那尊金像，在灯下仔细看了看，金像果然塑得玲珑剔透面目栩栩如生，连莲花座的莲瓣也朵朵精致。他放下金像，见虎的面色惨白，不禁骂道：“这该死的金像，这该死的胡教授……唉，虎弟，可把你害了！”他脱下汗衫包了金像，仍放回虎的怀中。

虎呻吟着说：“龙哥，别这么说，有福同享，有难共当，我们是兄弟呀！”

龙和虎虽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他们的相识，是很有传奇色彩的。那天龙盗了一笔巨款，就跑到常去赌的赌窝，只见老板正指使两个手下在揍一个人，那人虽被打得趴在地上，但绝无一点讨饶，龙心中不免佩服。

只听老板叫道：“你欠的八万元赌债到底想不想还?”

那人道：“还，一定还！可现在没钱。”

“已经两个月了，我想你也许是要改邪归正了吧，好，我成全你。来，把他右手的四根指头剁了，每根抵两万元！”老板恶狠狠地说。于是两人强按着虎的手，老板举起刀欲砍，龙见状猛喝道：“住手，八万元我来还！”

老板一惊，可马上就皮笑肉不笑地道：“好，有义气，一龙一虎，可为兄弟！说着接过龙递给他的一厚叠钞票。”

从此以后，虎就一心一意跟着龙，而龙对虎也亲似兄弟。

龙心疼地安慰虎：“你再忍一忍，我已叫老板去给你找伤药了。”

蛇根本就没去拿药，而是通过小房间隔壁的一方活络小孔，将这里的一切都看见和听见了。他一见金像就认出那是塔尔寺的文殊菩萨像，据说这是唐玄奘从西天取经带回来的，几经转折才落在塔尔寺的，莫说佛像是古董文物，光它的金重又何止一、二斤。一个念头掠过蛇的心头，他去后院厨房转了一圈，不多时就端着两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泡馍来敲龙、虎小房间的门。蛇把两碗泡馍放在桌上，说：“两位兄弟先吃一点东西。”说完瞄了一眼躺着的虎，“这位兄弟看样子伤得不轻，家中的药已用完。不过，离客找不远，有个老中医，专治伤科，是否请他来看一下?我可以陪你一起去请。”

龙心想，要是不治一下，虎恐怕难挨到明天，于是说：“好吧，我们一起去请，你在店堂里等我，我马上出来！”待蛇一走，他把虎怀中的金像，缚在自己腰间，又取了虎的那柄长刀，跟在蛇的后面出了客栈。

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雨，走不多远，突然蛇对龙叫道：“你瞧，后面有人！”龙回首，见无人，已知上当，反身一刀，蛇已滑开，三步外蛇的手枪正对着龙：“不许动！强龙难斗地头蛇，你是龙，我是蛇，快把金像丢在地上！”

龙冷然道：“金像在我虎弟身上。蛇冷笑一声，“在你腰间。”

龙自知着了黑道，不给也得给了，正犹豫间，蛇又叫道：“我数到三，如不扔出，我就开枪！一、二……”

“别开枪，我给。”龙解下腰间金像，放在地上，“我可以走了吗?”

“可以，背过身，向前走十步！”当龙走到第五步时，直觉告诉他蛇要扣动板机。他一俯身，转首一柄匕首飞向蛇。枪响，击中龙的左肩头，同时匕首也刺中蛇的右手腕。龙抢回金像，飞速狂奔，消失在黑暗之中。

蛇见追不上龙，只好回到小客栈，想想金像没到手，反倒挨了一刀，不由心头火起，提枪走进虎的小房间。

虎见蛇一人进来，握着手枪，满脸杀气，不禁一愣，忙道：“医生请来了吗?龙哥呢?”

蛇用枪顶住虎的胸口，说：“你龙哥带着金像扔下你走了，他还刺了我刀。只要你老实回答我几句话，我就饶你暂时不死。金像果真是塔尔寺盗来的吗?”

“是。”

“去卖给谁?”

“一个叫胡教授的人。”

“几时同胡教授碰头?”

“明天晚上8时，在省城，夜光洒家餐厅。”

“好。”蛇用绳索捆住虎的双手双脚，然后一把火烧了客栈。

03：夜投情妇

龙中枪后狂跑了一程，此刻已精疲力尽，靠在一块大磐石下休息。这块大磐石直径三、四米、高七、八米，据说是丝路古国的遗物，距今已千余年。龙看看肩头，总算没有伤着筋骨，于是撕了衬衣，把伤口胡乱包上。四周一片漆黑，远处山坳里还传来了狼的嗥叫。龙想了一想后，从袋中摸出一柄匕首，在磐石脚下挖了个坑，把那尊金像连同包着的汗衫一齐埋了下去，然后用泥土碎石照旧复上，面上又盖了块大石头。当他匆匆赶到省城时，已是清晨3点左右。他在一幢房前急急敲门。

一个打着呵欠的女人声音:：“谁呀?天不亮就来敲门，讨厌死了。”

“是我，珍珍，快开门！”

珍珍是龙的相好，一个年过30的老姑娘，在“夜光”酒家当餐厅招待，颇有几分姿色。门一开，龙即直闯珍珍的卧室。

珍珍见龙的目光在室内乱搜，便噘起嘴说：“呀，是公安局抓人呀，不放心就别同我好，没良心的东西，叫我空等了你这几夜！”说着关上门，嗲声嗲气地向龙靠去。

龙一把抱起珍珍，迫不及待地亲吻着。珍珍忽然尖叫起来，因为她看见龙肩头的伤口在流血。龙从床上爬起，说：“你去弄点水，帮我洗一洗伤口，再扎一扎，子弹擦破了点皮，没什么了不起的。”

珍珍帮他清洗包扎后。龙欣喜地告诉她，他就要发大财了。

“你发的什么财?快告诉我！”

“男人的事，不该问的就别问。”说完搂着珍珍，“明天晚上，你是什么班?我要到你们餐厅会一个人。”

“我晚班。你别乱来，可别砸了我的饭碗。”

“不会，明天晚上我会客时，你只要替我注意一下，周围有什么可疑的人，如有。马上通知我，知道了吗?”

珍珍点头答应，龙忽然想起什么问道：“我叫你搞的手枪搞到没有?”

“搞到了。”说着她从床边柜中摸出一把乌黑锃亮的手枪递给龙，涨价了，连8发子弹，一共8000元！”

龙接过枪，叹了一声：“要是昨天有了它就不会吃亏了。”

04：酒家会客

“夜光”酒家在省城中首屈一指。今晚，餐厅靠近边门的一张圆桌旁，龙正与胡教授在谈交易。吃到将近一半，胡教授才开口问：“东西到手了吗?”

“到手了。”

“果真是龙、虎兄弟，本领高强。”

“过奖了，不过我想在讲定的10万美金上再加5万。”

“为什么?我们不是讲定10万的吗?香港老板那边也敲定的，龙老弟，生意人应以信誉为重！”

龙点燃了一支烟，说：“这次我的虎弟赔上了，眼下生死未卜，我总得安排我弟妹和侄儿的生活吧。”

“哦，是这么回事。”胡教授也放下筷子，神情紧张地问：“会出事吗?”

“没事，是黑吃黑的把戏。我跟你做了多年的买卖，哪次连累过你?”

“好，那我就自作主张，给你添2万，算是对虎老弟的心意，怎么样?”

龙还想说什么，只见珍珍手托盘子来上菜，乘机塞了个纸团给他。龙伴作上厕所，展开纸团，只见上面写道：门外有几个人在走动，很可疑，你斜对面桌上的那对男女，非常注意你们。在家等我下班。

厕所归来，龙漫不经心地朝斜对面那桌上瞥了一眼，果然可疑。但他照旧拿起筷，对胡教授道：“13万不能少！”又吃了一会，他才对胡教授说：“哦，我有事先走一步，诸多包涵。”

“那么什么时候交货?”

“等我电话！”

“你不是开玩笑吧?”

“我龙从不开玩笑，没有货我给你13万！”

“香港老板催得很紧，不要失了时机。”

“知道。”龙起身佯对胡教授喊道：“王老板，你先用，我去买包香烟就来！”说完从边门径直溜走。

虎被捆住手脚丢在床上，猛然听见起火之声方知蛇放火烧店，毁尸灭迹，心中一急，竟然昏了过去。待他醒来，已躺在省城公安厅的机关医院里。公安厅刑侦三队的队长杨青和他的女助手姚红，正在床前等着他开口。

原来公安厅接到了塔尔寺报案失窃金佛像，立即派杨青前去侦破。当小客栈火烧时，塔尔寺僧人前去营救，那个假装倒地的僧人立即认出虎即盗贼之一，于是虎被送进了公安厅。

虎醒过来后，招供了一切。“夜光”酒家中龙、胡斜对面桌上的那对男女，正是杨青、姚红。可是他们始终未见龙亮货，只得跟着龙出了酒家。

龙出了“夜光”酒家，即发现身后有人跟踪，于是急走几步，一个转弯，进入了老城区。这是城市的贫民区，他在此曾住过多年，对于地形了如指掌，一会儿便把尾巴甩掉了。当他走进珍珍卧室时，她正在床上焦急地等着他。

龙把枪塞在枕下，然后宽衣上床，说：“他妈的，险些出事，被公安局盯上了。不是虎，就是蛇出事了。”

“蛇是谁?”

龙没有回答她，沉吟片刻后说：“不行。我得去找他们两个。”

“不用找，我自己来了！”这时一条黑影闪进室内，并立即关上门。在青绿色的台灯灯光下露出了一张阴森可怖的脸。珍珍吓得尖叫起来。

龙不屑地说：“是蛇。”一边伸手去摸枕下的手枪。

可是蛇早已用枪顶住了他的脑袋，说：“别动，动一动我就毙了你！”说着左手摸出枕下的枪，放进自己的靴筒，一边嘻笑地对龙道：“艳福不浅，有这么个美人儿陪着睡觉。”

龙沉住气说：“朋友，你要怎样?”

蛇冷笑道：“我要报那一刀之仇，不过，我现在还不想要你的命，你给我穿衣起来，我有话问你！”

待龙穿好衣服，蛇问道：“在洒家同你一起吃饭的那个戴眼镜的老家伙就是胡教授?就是他要的货?”

“嗯。”龙这才明白蛇在酒家已盯上了自己，自然是虎透露了底细。

“货在哪儿?“这个……”

不容龙迟疑，蛇用枪柄猛击龙的头。龙痛得几乎昏死过去，只得说出像在塔尔寺附近。

“好，那么现在你陪我一起去取货！”

“我……门外什么人?”一言未完，龙已窜出窗外。他知珍珍家有后门，一溜烟就从后门跑得无影无踪。

蛇回首看时，门外果真有个人影一晃，他慌忙之中扣动板机。门外的杨青踢开门，开了一枪，击中蛇原来受伤的右手腕，痛得他哇哇乱叫，丢下了枪。杨青正欲上前制服他，不料他一滑，抄到杨青身侧，照准他的腰部猛起一脚。守在门外的姚红抢先一步，抬脚搁住他的脚。杨青转身一脚踢中蛇的膝盖后，他“卟咚”倒地，两人才把他制服。

杨青对姚红说：“可惜跑了那条龙。我生怕这条蛇杀人灭口，不料他倒先向我们开了枪。”

接着，他对门外进来的下属道：“把他送机关医院包扎，包扎后马上带到我办公室突击审问。把这个珍珍**也带走。”

05：汉龙、回龙

杨青身材高大，一脸络腮胡子，标准西北人的粗犷。晚间对龙、蛇的追踪与搏斗，使他一直处于兴奋状态之中。他靠在办公室的椅背上，默默地吸着一支烟，脑海里翻腾着儿时的一些图景，刚才在“夜光”酒家同龙的照面，使他突然忆起了儿时的好友“汉龙，”难道此龙即彼龙?为何两人的神态竟如此相像?尤其是那眉棱角上的那条刀疤?

杨青是回族人，祖居西宁老城区的一条小巷中。邻居是从北京迁来的一户人家，据说原是在北京城里当官，

一场政治灾难后被下放到西宁的。家中有个小孩同杨青一样，也属龙，于是两人就成了好朋友，彼此以“回龙”“汉龙”相称。

在那动乱年代里，生活变得更为艰难。回龙同汉龙形影相随，一起读书，一起玩乐，甚至一起跟人打架，两个十三、四岁的孩子，常为挨饿而发愁。一天，他们玩累了，肚子饿得咕咕叫。汉龙对回龙说：“我去去就来。”不一会，他带回葡萄同面包。他们高兴地吃了起来。吃完了，回龙问：“哪儿来的?”汉龙只是眨眨眼，笑笑，不久汉龙因掏钱包被抓了进去。回龙这才明白他们过去吃的那些东西是哪儿来的

汉龙关进去后，两条龙的友谊自然中断，不过回龙内心还是十分惦记着汉龙，盼他早日出来，重新做人。汉龙的父母在他关进去后相继病故。汉龙被放回家后痛哭了一场，从此变得十分沉默，目光也是阴沉沉的，好像世人都是他的仇人。回龙在汉龙回来后曾见过他几面，但两人之间的感睛生疏了。不久，汉龙就从穷街消失了。

回龙后来参了军，复员回到省公安厅后，听说西宁出了个威名赫赫叫龙的大盗，虽作案多次，可从未落网过。

杨青扔去烟蒂，自言自语道：“是他，不错，就是汉龙！”眉棱角上的刀疤肯定了杨青的判断。那是有一次，汉龙去偷苹果，逃跑时被水果店经理用小刀飞来砍伤的。汉龙为了复仇，也练就了一手飞刀的绝技。想不到儿时的好友竟成了今日的对手，杨青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从珍珍处问不出什么情况，杨青只有焦急地等待蛇的口供了。可是姚红匆匆进来报告说，蛇在医院用藏在靴里的枪打伤了看守人员溜走了。

杨青刚要发怒，眉头一皱改口道：“也罢，都跑吧！”随后对姚红低声叮嘱道：“不要盯得太紧，万不得已不要动手，要困住游龙，方能引蛇出洞！”

06：龙蛇归案

一勾残月映照在西北的上空。一个人影躲躲闪闪地摸到了塔尔寺大磐石下面，原来是龙。惨淡的月光下，映照出他的一只眼睛蒙上了一块黑布，那是他在珍珍家逃离时撞在门钩上弄瞎的。他瞧了一下四周，即动手掘宝。他搬走压在泥土上的那块大石，用匕首挖土，终于露出了那件破汗衫包着的金像。他欣喜若狂地抱着金像，百感交集，眼前浮现出被他刺死的老僧，被他刺伤的蛇，不知下落的虎……他抚摸着自己的肩伤和瞎眼，自语道：“菩萨保佑我这最后一次吧！我恨自己可恶，更恨那些比我更可恶的人……”

野风吹醒了龙，他猛醒到不宜在此久留，于是忙把金像塞在一只拎包里，准备赶回省城。忽然高高的磐石顶上有个人向他叫道：“龙老弟，我们又见面了，不过你怎么变成一只眼了，真成了独眼龙！”

一听到蛇的声音，龙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好久才说：“你怎也来了?”

“难道只许你来?我不是说过要陪你来取货吗?小心，你的手不要乱动，否则，我这次绝不饶你！”

龙见蛇拿着珍珍为自己买的那支枪，无奈地：“你要怎么样?”

“要你手中拎包里的东西。”

龙叹了一口气说：“你也太不仗义了吧，黑道上的买卖，多少也要讲点义气，为了这金像，我赔了虎弟，被你伤了肩，还弄瞎了一只眼。”

“废话少说，把包扔在地上，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说着蛇扬了扬手中的枪。

忽然蛇被人猛推了一下，人从磐石上栽倒在泥地上。跟着推他的人也一跃而下，压在蛇的身上。龙惊喜地喊了一声：“虎弟！”说着一脚踏住蛇拿枪的手，将枪夺了过来，然后去拉虎。虎乘其不备夺过龙手中的枪，指着龙道：“你……你……把我丢在客栈里，想独吞金像吗?”

“不，虎弟，别听蛇胡说，我们有这多年的生死之交，情同手足，我会对你干这种事吗?是蛇想夺金像，对我下毒手，逼我非走不可，你看看我剩下的一只眼睛，就明白我说的是实话！”

虎看了看龙的独眼，无力的垂下手，断断续续地说：“我想龙哥不会是那种人……蛇从医院滑了脚，我便乘机也跑了……后来跟上了蛇，一直跟他上了磐石顶上……”他把枪交给龙，低声说，“当心！附近好像有人。”

龙望了望周围，轻声安慰道：“没有人。”见虎渐渐不支，忙抱住他说：“虎弟！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虎大口地咯着血，说：“龙哥，我不行了，也许是他们故意放跑我来钓你同蛇的，你快走吧，我要死了。请照顾好我的老婆和儿子。”说罢，倒在龙的怀中。龙悲愤地虎喊道：“虎弟……虎弟……”龙放下死去的虎，用枪对着蛇说：“我要你为虎弟偿命！"

刚要扣板机，只听“叭”的一声，有人一枪打中了他的手，那是杨青

“别动！”姚红和几个公安人员包抄上来，龙、蛇俱被俘获。

杨青在昏暗的月光下，又仔细辨认了龙眉棱角上的伤疤。他确认那是汉龙，心中泛起一阵说不出的伤感，审讯结束时，杨青把电话机推给龙，说：“打个电话给胡教授。”

“给他?”

“对！叫他今天晚上去'夜光’酒家取货！”

龙迟疑了一下，可是看到杨青威严的目光，只得开始拨号。同时，他好像也认出了杨青就是昔日的“回龙”。

最后在龙的电话下，胡教授也被杨青一起抓了，这件案件也落下了帷幕。杨青在监狱里探过龙，两人也聊了一些以前的事，最后杨青说：“等你出来，咱们来好好喝一杯吧。”龙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完结！2021-12-04 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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